跳至正文

【笔下有风】老师的另一面

策划:若晨

你心目中的老师都是站在讲台上的样子吗?当他们走下讲台,你是否了解他们的另一面?本文出自#笔下有风#——创文的群体共写计划,诚邀你翻阅,与我们一同在文字中感受风的流动。

五个神圣约会,六十分钟内省书写,确立一生写作呼召。欢迎查看文末海报,了解HWC020《你有文字事奉的呼召吗?》。

教官好!

高雄/朴慧芳

不知道是因为我喜欢那位启蒙老师,还是因为我喜欢英文,打从接触到26个字母开始,我就对英文十分着迷。

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报了一个补习班的英语先修课,进入国中前可以先学习英语。第一次见到李老师,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年轻的她扎着一个马尾,总是穿着T恤及当时流行的水兵裤,浅浅的笑容洋溢着青春与自信。她教我们认识英文26个字母,用一首歌帮助记诵。我记得当时每天回家都哼着那段其实并不太好听的旋律。

我认真地学习26个字母各种字体的书写,练习简单的句子,发现有一种不同的语言符号,也可以表达与沟通,是好奇妙的一件事。短短几周的课程结束,我依依不舍地与李老师道别,进入了国中就读。犹记得国一我的英文成绩很突出,不知是不是受启蒙老师的影响,没有一次考试成绩不是100分;英语老师交代我每天晨读时间,带全班同学朗读英文课本,考试后总把我叫到家里帮她改考卷。

国中二年级换了一个严格的英文老师,他又是我们第一好班的导师。高压式教学让我心生反弹,成绩少许下滑,高中联考只考上第二志愿,心中其实挺落寞的。但是高中新生训练的那一天,到学校报到时,发现我的导师竟然就是当年补习班的李老师,一别三年,她考上军校,到高中当军训教官,再度成了我的老师。她挺拔的身姿依旧,每次在校园巡逻时,总有一群男生喜欢跑出教室来,盯着身着军装的教官,敬礼大声喊:“教官好!”那扣扣扣的高跟鞋声,似乎为青春梦幻的男同学带来许多遐想。

高中毕业后,我北上就读,与老师们失了联络。直到数十年后脸书流行起来,我透过脸书找到了高中同学,又透过一位当警官的同学,利用特别管道找到了我们高中的导师,辗转才获得李老师的联络电话。我拿到号码当下兴奋地拨了过去,更令我惊喜的是,李老师竟也和我一样成了主内姐妹。

从此我们每天互道早安,有时分享灵修文章。还有一次我跑到台南去看她,跟她在教会一起查经,为能够拥有一个属灵的长者与同伴而感恩。很庆幸生命中能有一位如此特别的老师,让我对英文产生莫大的兴趣,直到如今我都仍会关注英语学习的网站、APP。更庆幸在信仰道路上,能有一位同行者,虽在不同城市的各自教会里,但各踞一方的灵魂总能互相扶持,彼此守望。

哈尔滨/莫名

记得小时候特别腼腆,当然现在也还是有点。不记得是小学还是初中的一个考试,我正埋头答题。由于那时候校服的衣服宽松,袖子总是过长,碍事,我就习惯性地向上伸直手臂,让袖子自然往下退,好腾出手来写字。正当我答题之时,一个监考老师弯腰看我的试卷——这也是个好奇心强的老师。静静地,我正在沉浸式答题,我以为他早已离开。正当我向上伸直胳膊退袖子的时候,感到手背对到了一团热乎乎、软乎乎的东西。心里一惊,顿时明白,是对到老师的下巴或者脖子了。但我仍跟没事人似的,继续埋头答题。后来后悔,欠这位老师一个歉意的微笑和一句对不起。

读书会的“宝藏”老师

深圳/云安

若要用几个词勾勒读书会上黄老师的模样,“敬虔”“严谨”“博学”再合适不过。他往那儿一站,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亲和力,仿佛自带磁场,瞬间拉近了与大家的距离。

黄老师平日穿着随性又不失格调。夏日,他偏爱简约大方的Polo衫,透着自信与松弛。寒风渐起时,他经常穿着一件灰色的套头卫衣,翻出牛仔衬衫的衣领,搭配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整个人既有着岁月沉淀后的沉稳,又带着少年的朝气。

课堂上的黄老师很是和蔼可亲,弯弯的眼睛满是温暖的笑意。他有一句标志性的口头禅:“嗱,你知唔知……”每当这熟悉的音调响起,就如同拉开了精彩剧目的大幕,意味着一段妙趣横生的知识分享,或是引人入胜的故事即将上演。同学们瞬间更精神了,纷纷竖起耳朵,身体前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而当读书会下课,黄老师则变身为风趣可爱的老顽童,诙谐俏皮的话语和动作常常让大家忍俊不禁。

黄老师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食爱好者。每次聚餐时,餐桌上总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那诱人的香气引得人食欲大增。黄老师刚满心欢喜地把一块香气四溢的牛排叉到自己的餐盘里,坐在旁边的师母便会温柔又坚定地出手,将那块肉换成清爽的沙拉。黄老师见状,先是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接着调皮地冲大家做个鬼脸,嘴里嘟囔着:“嗱,她总是管我!”那委屈又可爱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被家长管束的小孩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愈发轻松愉快。

不过,黄老师可不会轻易“投降”。瞅准师母与邻座交谈、注意力转移的间隙,他敏捷而迅速地叉起一小块牛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进嘴里,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在宣告一场小小的胜利。不仅如此,他还顺手揣两颗糖果到口袋里,同时调皮地冲我们眨眨眼,示意别向师母告密。一连串的表情和动作洋溢着满足与欢乐。

深圳/若晨

黄老师是我见过最喜欢鲜亮色T恤的男士,经常大红大绿,哦,不,是大黄,那种灿灿的柠檬黄。难道跟姓“黄”有关?!当然,也有绿,是墨绿,还有宝蓝。

有一天他来上课,上身是红旗一样的红,裤子是卡其黄,旁边一位姊妹说:“老师今天穿得跟番茄炒蛋似的。”

第一次去老师家,才发现这“黄”是有出处的,他家客厅整整一面墙的黄,让我差点以为太阳每天从那面墙上升起。不知道是墙太有感染力,还是老师课讲得太有磁场,我看见屋子里每张脸都是透亮的。

那时,老师家每周几乎排满了查经班、门训课、辅导约访等。我知道,不管外面有多少阴云风雨,只要进入那个家,就见到了阳光。

没想到,几年后,老师师母把房子卖掉了。我很是吃惊,“为什么?你们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了?”他们说:“我们现在走来走去服侍,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于是,一房子东西变成了几个行李箱,从香港到深圳,从英国到加拿大,从泰国、马来西亚到美国……公寓、客栈、出租屋或弟兄姊妹家借住,他们的脚踪不曾停歇,走到哪儿就把福音带到哪儿,就地开课、讲圣经,辅导那些婚姻、亲子关系有问题的家庭。从早到晚,几乎排满了行事历。

虽然那面“阳光墙”不见了,但光就在他们身上。

老师爱吃,但肯定不是番茄炒蛋。经文中有一个词最对他的胃口——“骨髓肥油”!还有那什么路径都滴下脂油,懂了吧?肥肉、带脂油的,大块大口,绝了。

谁能想到,属灵老师遇上了最不属灵的事——痛风。这下可犯难了,师母和姊妹们整理出一张A4纸那么多不能吃的东西,包括他最爱的牛肉、红烧肉、羊肉、午餐肉、香肠、培根……

那个周末,老师过来为一姊妹做辅导,师母有事来不了,就让我陪。吃饭时,姊妹点了一盘牛肉土豆条。我把盘子拉到我面前,尽量离老师远点,可老师的眼睛还是时不时就瞄过来。

第二天师母发信息问我:“你们昨天吃了什么好吃的?”

“哎呀,牛肉!”

“难怪,他昨晚痛得睡不着,半夜偷偷摸摸去吃药,还以为我不知道嗱?”

哈,老师也有被抓住的时候!

不过,只要讲起经文来,老师依然像在吃肥肉般眉飞色舞,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嘴里“吧咂”得要流出油来,香!真香啊!

香帅的年代

海外/玲羽

那是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的年代,每逢黄昏时分,台湾的大街小巷会响起同一段旋律:“湖海洗我胸襟,河山飘我影踪,云彩挥去却不去,赢得一身清风……”

当年港剧《楚留香》首度登上台湾银幕。风流倜傥、亦正亦邪的“香帅”走进每个家庭的客厅,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话题不再是菜价或立法院打架,而是昨晚香帅如何一笑化险为夷。

这股“追剧”热潮甚至蔓延到学校里。当时我所就读的女校是府城的重点中学,在升学挂帅的年代里,学校取消了体育课、美术课,全部拿来补数学、语文和英文。而我的英文老师却成了香帅最忠实的信徒。

每天一上课,他踏进教室,先环顾四周,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睛发亮地问:“昨晚有谁看了?”全班齐刷刷地举起手,比回答课本问题还积极。他露出满意的神情,然后开始兴致勃勃地复盘昨晚剧情,眉飞色舞,口沫四溅,完全忘了肩上还有教课的责任。

我人矮,坐在前排,总成为老师激情讲解下第一个“无辜的牺牲者”。一串串飞沫落在我的眼镜、脸颊和课本上。身为循规蹈矩的好学生,我不好意思直接擦口水,只好趁老师的眼神瞄到其他角落时,飞快地悄悄擦拭。

好不容易讨论完剧情,剩下最后十分钟,他才意兴阑珊地翻开课本,敷衍地教上几行。若逢考试日,那更夸张,台下的我们埋头振笔疾书,台上的他干脆趴在讲桌呼呼大睡。

“就让浮名轻抛剑外,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啊……独行不必相送。”

《楚留香》就这样征服了台湾的街头巷尾,也席卷了教室课堂,成了一种时代的狂欢。讲台上的老师堂而皇之地分享电视剧情,台下的学生也跟着一起陷入武侠的梦。只不过梦醒时分,第一次学期模拟考结束,全班分数惨不忍睹。校长震怒调查,据说给了那位老师警告。结果英文老师果真收敛许多,上课时不再讲剧,乖乖地回归课本内容。

但是感觉那个神采飞扬的他,却一去不复返了。仿佛他的生命中真的被抽走了一缕清风。

“教官好”

海外/玲羽

那是个实行发禁的年代。

当时我读的女校发禁严格到近乎苛刻:头发长度必须齐耳,后面不能碰到衣领;忘记能不能留刘海,有人说耳朵还要露出来才算合格。

女学生整齐划一的发型,让整个校园看起来像个军营,却也成为那时代共同的青春记忆。

有人形容女生的发型像西瓜皮。妙的是,西瓜头虽说清爽,却把一个人的五官毫不留情地摊在阳光底下。脸大的人更显圆润,脸尖的人瞬间变成三角瓜。当时谁要是敢偷偷留超过耳际的长发或烫点小卷,立刻被视为“叛逆分子”,也就是社会新闻里的“不良少女”。

我妈妈虽是公务员,却思想前卫,穿着打扮总是走在时代尖端。某一年暑假,南台湾的天气酷热到不行,母亲建议我趁假期把头发削短一点,像小男生一样干净利落。我早就厌烦了留西瓜头,反正学校放假,管他呢。于是便在母亲的怂恿下,把头发咔嚓咔嚓全削了。

哪知道,暑假飞快而过,头发却长得极慢。开学第一天,我牵着脚踏车,低着头(心中默祷千万别被发现),还没踏进校门,就被眼尖的教官一把拦下。她上下打量我,嘴角一勾,冷冷吐出一句:“挺时髦的嘛!谁告诉你可以把头发削成这样?”然后一声令下:“每一节下课,到教官室报到!”

就这样,我成了教官室的常客。而且连续一周,天天下了课就到教官室罚站。

剪那头短发在当时被视为“离经叛道”的行为,在朴实保守的校风下,我成了一个异类。心中委屈万分,有苦说不出。我如何向教官解释这“叛逆行径”是母亲出谋划策的呀!

如今回想起来,那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叛逆”的经验——却是由我老妈助攻完成的。放到今天社会,那场短发风波还算得了什么“事儿”吗?

至于那位教官,我倒不曾心生怨恨。她只是尽责罢了。在一所升学挂帅的学校里,根本没有所谓的“问题学生”,读书都来不及呢。教官们无事可做,只好从女生的头发下手。

四川/于犁

致敬爱的老师

你是天上最亮的星,

你是黑夜里最明的灯。

是你让瞎子的眼睁开,

是你让垂着的头抬起来。

是你解除了桎梏枷锁,

是你让生命有了光彩!

你像蜡烛燃尽了最后光亮,

你像蜜蜂尽忠奉献而亡!

你的一生诠释了一个“给”字,

内中包含深深的“爱”!

你以生命换来了无数个崭新的生命,

什么松、竹、梅都不能与你相比!

致敬,敬爱的老师!

德州/宋瑞芳

你是神子,却降生在马槽;

你是木匠,却是多少人的夫子。

你是神,却甘愿为人;

你是人子,却被天父高升。

你无佳形美容,却是尘世间第一人;

你无一兵一卒,却征服千万人心。

你非权贵,却让权贵甘愿下拜;

你非妙手,却让无数人的寒冬回春。

你打破黑暗国度的黑暗,

你修复破碎人的碎片,

你重建荒芜心田的荒芜,

你医治无法医治的伤口。

你让妓女看见希望,

你让税吏知道悔改。

你是孤儿的父,

你是流浪者的归宿。

我们日日在你门口仰望,

一切受造之物都在等候,

你是我们的夫子,是我们的盼望,

你是我们唯一的救主!

献给我们的夫子——耶稣基督。

温州/金晶

想起我初中的化学老师,他长发飘飘,喜欢拿把吉他给我们唱歌。记得有一次他在课上给我们唱伍佰《痛哭的人》,他坐在凳子上,拿着吉他,有些忧郁地唱起:“今夜的寒风将我心撕碎,仓皇的脚步我不醉不归……”歌正要进入高潮部分时,校长突然推门进来了。她笑盈盈地和化学老师说了些什么(具体内容忘了),既给了老师面子,也没有破坏那欢乐的氛围(虽然歌有些悲)。之后,在他的课堂上就再也没见他拿吉他,或者唱歌了。

再后来有一次,这位老师得了水痘,有一个星期没见他。等他好了以后,我们的历史老师也请假,说是也得了水痘。其实,在这之前我们学生之间就在传他们谈恋爱了。结果,当我们的班主任代课,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时,全班哈哈爆笑,这笑声一下子逗得严肃的班主任也放下板着的脸,扑哧一下跟着我们笑了。

彭老师的烦恼

海外/非如

彭老师是我的初中班主任兼语文教师。我们在校期间他还不到30岁,高挑的个子,干练挺拔,歌喉出众,曾是校文宣队的元老指导教师之一。彭老师心直口快,好打抱不平。那时他们一家就住在校舍附近,师母温柔可亲。

十年运动初期,父亲因在大学任教又有“历史问题”(包括早年信主,与西国传教士有过交往等)被关进“牛棚”。四个子女被列入“黑五类”,我连小学红小兵都当不上。进初中后,幼稚的我为抗衡内心深重的自卑感,格外努力争取上进。

我们那届毕业生只有20%—25%升高中的名额。因我校尚无高中,推荐的学生由杭州另一所中学接收。那时我的学习欲望非常强烈,等待通知期间朝思暮想着能继续求学。

1973年春节前,通知书终于来了。我拆开一看,如冰水浇头:因为政审通不过,那所中学没有录取我!第二天我向彭老师报告,他愤愤不平:“你是推荐学生中名列前茅的,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们这样做不符合党的政策嘛!”稍作停顿后又补充道:“我会和校党支部陈书记一起去找他们校领导,再为你争取一下。”

至今我仍不清楚彭老师和陈书记究竟做了什么,竟使得那所中学让我占用了5%的“可教育子女”名额入学。高中两年为我打下的基础,让我有幸成为十年动乱后的首届大学生。接着考上硕士生,而后出国,在异乡校园邂逅夫君,建立温馨家庭,并一同踏上属天之路。

初中毕业40多年后,我几经周折终于在2017年找到了彭老师,向这位生命中的贵人表达感激之情。

2019年秋季我返乡探母,老同学们一如往常借机聚餐,我私下请求主持人邀请彭老师,并匿名支付了他的餐费。11月4日那天,杭州秋光明媚,将近半世纪前的同窗老友纷纷来到约定餐厅。83岁的彭老师骑自行车按时赶到,还带了果汁和白酒为大家助兴。

那天我们品茗喝酒吃饭,热闹了将近四个小时。席间彭老师坐在我旁边,交谈中倾诉了他的烦恼:他在退休教师活动时认识了一位女士,一来二去关系渐热,惹得彭师母不悦,夫妻关系出现了张力。我听后颇感意外,虽无法判断孰是孰非,但出于本能,力劝彭老师要冷静下来,好好与师母沟通。

那次我返美后不久疫情爆发,国门关闭,我甚至未能在老母2022年底回天家前赶去送行。父母都不在了,我也失去了飞越太平洋的动力。因我从未向任何人提及彭老师的烦恼,故无法打听近况。每每念及,只能为他和师母默祷。

2025年9月10日是国内的教师节。我在初中班微信群里得知,老班长与彭老师失联多年后刚接通了他家的座机并致贺。彭老师接到她的电话很激动,连声说:“我也很想你们,请代表我向同学们问候。”

隔了两天,班长与三位老同学登门探望年届90的彭老师和师母。我看到他们上传的照片和视频后,深为老夫妻感恩。老班长还私信我,那天她也转达了我的问候,彭老师很开心,说:“她什么时候回国,我们再聚聚。”

这不,我心里已开始盘算啦:争取明年回杭一趟!

深圳/瑷璘

最近十年一直影响着我的老师是Paul Stevens。

那年在伯特利神学院上他的密集课程,我很珍惜,因为那年他已经78岁。上课那天见到神采奕奕的他时,我就被他点亮了。虽然英文大都听不懂,因着他在台上生动的演绎、详细的课件,再加上先前我学了点《工作神学》,所以一周下来假装全部领受了,特别喜悦满足。

而给我最深印象的,其实不是他的授课,而是当我望向台上看不到他时。

一周的密集课程,或许希望有更多互动环节,或许为了照顾78岁的老人家,主办方在下午基本都是安排其他老师授课。老师大都是香港人,讲粤语。又是我听不懂的语言。我不经意往旁边一瞟时,发现Paul Stevens坐在第一排的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老师,那个认真劲儿,我不能及。他听得懂吗?一个在加拿大生活的白人……我就那样盯着他,好久;他就那样仰脸望着台上讲粤语的老师。不禁让我肃然起敬。一个78岁的老人家,跨越东西方文化、语言,对讲台给予了最可贵的尊重。

“带着灵魂上班,带着信、望、爱的工作,方能带到永恒。”Paul Stevens以生命诠释着他的工作神学观,就这样流淌进我的生命……

如今,老先生88岁了。愿他在加拿大安好,在神的国度里依然眼明心亮,愿他能感知到一个学生对他的想念。

课程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