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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何方

作者:诺言

巴拉克并不是训练有素的将领,却被先知临时点名,成为民兵领袖。保卫家园的路要怎么走?他一路学习,收获了信心之眼。一起来读这个古老的故事吧。

巴拉克屏住呼吸,细细地用旧布片擦拭完手中的兵刃,放在一边后,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天色发蓝时,听到远处枝头鸟儿叽叽喳喳的啼鸣。它们的声音永远清脆婉转,似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战争、压迫和奴役。

清晨的塔沃尔山时而白云遮顶,朦胧而神秘。初夏的山头布满了翠绿的植被,是适宜的藏身之处。

“先知去哪里了?”一个同伴看到巴拉克醒着,就无声地摸到他旁边坐下,小声问到。

巴拉克用手指了指北边,用夸张的口形和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在祷告,一会儿来找我们。”

他们就坐着望向巴拉克手指的方向,发了一阵呆。

巴拉克并不是训练有素的将领,而是被先知临时点名叫出来的。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在拿弗他利的基低斯小麦禾场上打粮的情景:远远一个窜动黑影让他的心也如小麦一样被拨弄着摇动:是狼?还是迦南王耶宾讨债的使者?直到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本支派的一个弟兄,不禁松口气。

“巴拉克!先知刚刚从以法莲派人来,传话给你:以色列的神命令你率领一万拿弗他利人和西布伦人上塔沃尔山去……他必将耶宾的将军西西拉和全军都交在你的手中。”

“什么?!”巴拉克忍不住张嘴笑了。

这真是天大的玩笑:将军西西拉带领着九百铁骑,每辆车都是以一敌百的战力。我们区区一万人,还都是步兵……如果一万人就能拿下西西拉的军队,我们也不用受耶宾的羞辱足足二十年,被逼迫得毫无出路,只能夜间在祷告中向天上的神不住哭号……况且民间缺乏制造兵器的铁匠,这让我们用什么兵器去打仗?难道要用镰刀和斧子吗?

“先知还说,如果你笑了,就亲自来以法莲支派的地界——面谈。”

巴拉克立刻闭紧了嘴巴。

第二日清早,巴拉克借故告别父兄后,日夜兼程地赶到以法莲山地的拉玛和伯特利中间的那棵棕树下。这时的以色列没有王,也没有官长,遇到争讼的事,就都去士师那里断案。众人尊称为先知的那位,现在也同时在以法莲做士师。

巴拉克风尘仆仆,远远就看到棕树下挤满了人。他好几次想要挤近,都被众人挡住了说:“先来后到!你是哪个支派的,这么不懂规矩!”他想这么多人,排队要等到何年何月?正在作难,人群中央一个声音说:

“亚比挪庵的儿子巴拉克,近前来!你会成为以色列的拯救。”

巴拉克的心顿时跳漏了一拍,几乎跌坐在地。众人也呆若木鸡,面面相觑。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见过他。不会是他,怎么会是在叫他?

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人流如红海般裂开一道狭长的缝,刚好够一个人通过。只见一个身穿长袍的老妇人,约莫六七十岁的样子,朝巴拉克微笑着,每条皱纹都透露着慈祥。

本以为士师会是位脾气古怪,像蜂子一样说话蜇人的老者(因为先知的名字还有“蜜蜂”的含义),不料却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巴拉克的心仿佛见到阳光下的向日葵,又明亮起来了。

“我就是召你来的黛博拉,拉皮多斯的遗孀。辛苦你跑一趟!你准备好为以色列的荣耀征战了吗?”老妇人右手拽着巴拉克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众人暗暗惊呼:这小伙子高了她足足两个头。

然而高大的小伙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老妇人面前说:“请您与我同去!”

黛博拉满头银丝,左手抚着头巾低头看他,微微蹙眉:“是吗?年轻人,你想好了……这就是你的最终答复?”

巴拉克仍然握着她的右手臂不放:“你若同我去,我就去。你若不同我去,我就不去!”乍一听,颇有先祖雅各与天使在渡口摔跤的架势。

黛博拉轻轻地摇摇头,朝天上看了一眼,嘴唇微动,却没有人听见她说了什么。然后她转头对巴拉克说:“我必与你同去,只是你在所行的路上得不着荣耀,因为以色列的神要将西西拉交在一个妇人手里。”

她随即挥手对周围的人说:“今日就散了吧,等我回来再听你们申诉。侍从,把事先准备好的牲口和包裹拿来!”

巴拉克看到黛博拉之前就备好的两只驴和随行包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于是黛博拉从以法莲动身,与巴拉克一同往以色列北部拿弗他利的基低斯去了。

此时,他们与一万拿弗他利和西布伦的民兵正驻扎在塔沃尔山的顶部。塔沃尔山位于西布伦、以萨迦和拿弗他利三个支派的交壤之地,是从大平原中原地拔起的一座山。山顶的位置可谓得天独厚。如果守住山顶,则易守难攻。西西拉的马车铁骑在平原上所向披靡,却很难上山。

不知呆坐了多久,同伴递给巴拉克一个羊皮袋。

他接过来,意料之外地轻,让他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没水了?”他用口形问。雨季过去一个多月了,入夏的天气越来越干,水资源只会越来越稀缺。

同伴摇摇头。若没有粮食,硬扛十多天都没问题;可若没有水,意味着他们必须尽快下山,否则坚持不了太久。

但……下山意味着胜算变为无。

忽然树林里缓缓现出一个人影。

“巴拉克。”是黛博拉的声音。

巴拉克连忙起身,快步小跑到黛博拉跟前。只见她面容仿佛放光,每条鱼尾纹都溢出满满的温柔慈爱。她用暖炉一般的手握住巴拉克的大手说:“今日就是我主将西西拉交在你手中的日子。祂岂不行在你前头吗?下山去得胜吧!”

“下山?”巴拉克不解。

“起来!下山!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黛博拉笑笑说。

“对了,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巴拉克从身侧掏出一把精致的手肘长度的短刀,递到黛博拉手中说,“我看您没有带兵器,拿着这个吧。”

黛博拉笑了,把刀塞回比她的手大一圈的巴拉克的手里:“神人摩西曾说,耶和华是战士,是永远的王。主耶和华自会为我们争战。”

巴拉克听得一头雾水:先知说的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连起来却一点儿也不懂。

“……那,士师您打算怎么带领军队?不带兵器就下山是不是有点冒险?我们的人已经发现西西拉的军队集结到基顺河北部,近在咫尺,就差攻上山了……”巴拉克接过短刀,别在腰间。

“谁说我要下山的?”黛博拉银白色眉毛下面,一双温柔却不失犀利的眼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她的声音如约旦河水缓流而低沉,“以色列的神命令你率领军队,我敬畏神,岂敢越俎代庖?再者,我需要在山上为你和全军举手祷告,就像摩西站在山头上给山脚下打仗的约书亚举手祷告一样。请给我留两个最年轻的人就行了,其他人统统下山,这是命令!”

Victory of the Israelites and song of Deborah,Luca Giordano

“可是……”巴拉克嗫嚅着。

“可是什么?”慈祥的老奶奶忽然双手叉腰,眉头打结。

“您如果不下山,如何让神把西西拉交在您的手中?”巴拉克还是把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哈哈哈哈!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黛博拉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幽静的树林里。她笑着拍了拍巴拉克高耸的肩膀说:“我说过‘神要将西西拉交在一个妇人手里’,又没有说那个妇人就是我。这么大个小伙子,别像小姑娘一样磨磨蹭蹭的了,快下山吧!主必与你同在。”

于是巴拉克从拿弗他利和西布伦支派中各选了一位年纪最小的民兵,吩咐他们保护好黛博拉后,就下了塔沃尔山,往南部的基顺河方向进发,跟随他的有一万勇士。

黛博拉望着巴拉克离开的方向幽幽地说:

“年轻人,我是来帮助你的,不是来替代你的。”

说罢,她迅速转身,带着两个手执兵器的少年稳步往山顶走去,庄重得仿佛要面见一位君王。

山下,迦南人的探子们跪在西西拉面前:“将军,刚刚线人来报,以色列人从塔沃尔山上起兵下山了。”

“什么?他们这是要逃跑吗?”西西拉立刻站起来。前几天他还在拼命思索,如何把巴拉克和以色列人从山地引下来一举歼灭,因为平原战对他的铁车骑军最为有利。

“不,他们……似乎是往我们的方向进军,至少现在是。”

“哈,天助我也!这群以色列人穷疯了,居然白白送死!他们距离我们有多远?”

“步行不到一个时辰,我们骑马的话会更快遇到他们。”探子回答。

“好!通知铁骑军,拔营起行!”西西拉不怀好意地笑了,如何折磨以色列战俘的各种思绪像一窝刚孵出的毒蛇一样爬满了他的心。

迦南人拔营时,太阳还未升到顶峰,天气和风向也看似有利。迦南人的随军术士也杀了一只猪,拿出血淋淋的肝脏,说从其占卜纹路看,今日大吉,还预言西西拉将军傍晚必定凯旋。

西西拉的战马们拉着军队中的九百辆铁车,还有许多随行的步兵和仆人,浩浩荡荡地往塔沃尔山方向走了大概一刻,霎时间头顶乌云密布。

西西拉问术士:“为什么突然刮邪风?”

术士答:“单纯天气变化,无碍。”

正说话间,烈风大作,崩山碎石。无论人还是行军车马都艰难地行进。

蓦然风止。地面却轻微摇晃起来,好像淘气的小孩在偷偷地摇动木床。

西西拉手扶车辇,心说不妙,难道这是以色列从外邦借的兵马?

安静后,西西拉再次召唤术士。术士结舌,说不出个所以然,被西西拉一巴掌打倒在地。又叫探子问:“刚才的地震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以色列只有一万人吗?”

探子回:“是!他们只有一万人。地震……却不知是何故。”

突然一道亮光在众人眼前一闪,随着“轰隆隆”一声响雷炸裂,似有千军万马呼啸着从天上飞驰下来,惊得好多战马都躁动起来。

“噼啪!噼啪!哗啦啦——”暴雨倾盆而下。

“啊!”西西拉仰天长啸,“该死的暴雨!”顷刻间,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内衣粘着皮肤和盔甲。他阴森森地看着术士,突然手起刀落——

术士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倒在他的刀下。

西西拉暴怒,一来是雨天使视线模糊,影响弓箭手发挥最大作用;二来是下雨时打仗易使伤口溃烂,后期伤兵恢复要很久,因伤口溃烂而死的人也会比正常情况高出几倍。他转念,杀一万个以色列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缺失了蹂躏蝼蚁的快感。

刚要下令加速进军,突然探子脸色煞白地喊:“将军!你看后面是什么?”

西西拉回头,眯着眼睛艰难地凝视。他好像罗得的妻子回头一样,渐渐僵住了。

基顺河方向,一片黑色在视野里迅速扩张。身后的军队也注意到那一片黑色,突然慌乱起来。那片黑色所到之处,吞噬了一切草原和田野的生机,到处都是黑色!是黑色的河水,混杂着肥沃的泥土,疯狂地毁灭着平原上的一切。

基顺古河,居然改道了!

西西拉反应过来,立刻策马撒丫子疯跑,刚跑一会儿车马就被黑水吞没了。他们不再行军,而是被黑水推搡着,高速向巴拉克军队的方向溃散。西西拉一边用最难听的脏话骂着,一边试图再次控制马拉着铁车行走。还好黑水没有没过他的腰,战马的头艰难地仰着,刚刚够探出黑泥呼吸。他们这样失控地漂了不知道多久,黑水渐渐退去,战马和铁车都不动弹了。雨也停了。

基顺古河改道带来的污泥,好像无数女人的胳膊一样,把西西拉的战马和铁车死死地缠住,困在地上。西西拉正在思索对策,突然塔沃尔山的方向传来喊杀声:

“糟了!是以色列人!”

以色列人手拿镰刀、锄头、斧子等……对,就是迦南人嘲笑过的兵器,正徒步赶来!

领头的是拿弗他利支派的巴拉克,他是少数几个有像样兵器的人。巴拉克下山的时候,抱着必死之心。他想,除非以色列的神为我们争战,否则这仗是没法打的;勇敢地为以色列的自由赴死,总比懦弱地当俘虏受欺凌要好。这么想着,他忽然浑身充满了力量,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拿弗他利人和西布伦人的一万民兵赶到西西拉军队面前时,河水已退去大半,只剩下淤泥。行走起来有些许艰难,但总比笨重的铁车要轻快很多,他们一遇到铁车就逢人必砍。迦南人刚刚经历泥石流大难不死,气已经被吓得断了一半儿,现在又猝不及防地被以色列人攻击,手软到几乎没有什么招架之力。

西西拉毕竟身经百战,眼见大势已去,立刻弃车步行逃跑。

巴拉克杀得浑身溅满迦南人的鲜血。他遇到一辆铁车装饰非凡,就猜想是西西拉的战车。他揪住驾车的士兵,逼他说出西西拉的下落。士兵见巴拉克浑身是血又目露凶光,吓得一句话也挤不出。巴拉克就用迦南人自己的兵器杀了他。

当时,以法莲、西玛拿西、便雅悯、以萨迦几个支派都差遣贵胄和百姓前来助战,加入到西布伦和拿弗他利的一万人中,一同杀灭逃跑的迦南士兵。然而,并不是每个部落都派人来,流便、东玛拿西、但和亚设几个支派都没有参战。后来,这些见义勇为的支派和隔岸观火的支派,都被记录在黛博拉的诗歌里。

随后,巴拉克带领一队人乘胜追击逃脱的车辆和剩余的迦南军残兵,直到外邦人的夏罗设地界。他又派人清点战场,发现迦南人全军覆没,无一人逃脱,除了没有找到西西拉的尸体。

一个以法莲人告诉巴拉克,有人看见西西拉往基尼人的帐篷方向逃去了。当时夏琐王耶宾与基尼人希百关系友好。

巴拉克心说:“这个西西拉,真是比基顺河里的泥鳅还要油滑难抓!”

他不敢耽延,日落前就赶到基尼人希百的帐篷那里。巴拉克不顾希百的拦阻,把男人的帐篷都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西西拉的踪迹。

正要离开时,忽然一个壮硕的中年女子拦住他说:“来吧,我将你所寻找的人指给你看!”

见是个女人,一身疲惫的巴拉克没好气地说:“你是谁?你知道我找谁?”

“我是希百的妻,雅亿。你找西西拉,对吗?”

巴拉克尴尬地用手背擦了擦挂着污泥和血渍的脏汗,点点头。

“跟我来!”雅亿领着他往女子的帐篷方向走去,那里一般情况下是不让男人进入的。

巴拉克右手紧紧握住别在腰间的短刀,跟着雅亿踏入她的帐篷。他进去的时候,看见西西拉鬓角出血,已经倒在地上死了,橛子还插在他鬓中。

Jael and Sisera,Jacopo Amigoni

“他……已经死了!……是你杀了他?”巴拉克看着微笑的雅亿,想起女先知黛博拉的话——原来那个妇人是她!

巴拉克割下西西拉的头颅,用布包好,背着赶到塔沃尔山的时候,已是傍晚。

他看到山脚下,以色列人围着篝火庆祝胜利,载歌载舞。

“巴拉克。”又是黛博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老妇人慈爱的面容在篝火的映射下闪烁着斑驳的泪痕,“你,没有受伤吧?”

第二日,参与战争的贵胄、民兵、百姓彼此告别,准备回到自己支派的领地。

“都回家吧!我也要回去抱孙子了,他们一定闹着要听奶奶给他们讲故事了。”黛博拉笑嘻嘻地,乐得像个老顽童。

她转头看巴拉克一动不动地站着,就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这小伙子,光长个头儿,以后得多长长心眼儿!我自有一双儿女,托耶和华赐福,家庭美满。我是遗孀,不是无后。”

“哦,哦!”巴拉克恍然。

“快回去吧!别让你父兄们着急。愿你们一路平安!”

“平安!”巴拉克每走一段路,都回头看一眼士师去往的方向,直到众人都消失在灰绿色的地平线上,仿佛黛博拉就是自己的母亲。

黛博拉骑着毛驴,招手向他笑着,笑着……渐渐看不见他的时候,泪扑簌簌落下来。她的长子如果没有被迦南人害死,如今也是这年轻人一般的模样吧!

“哎,不想了!还是先去小儿子家报个平安吧!”

从此以色列人的手越发有力,胜了迦南王耶宾,直到将他灭绝了。这样,迦南地周边地区太平了近四十年。

后来,黛博拉作诗说:“你们要赞美以色列的神!……在雅亿的日子,大道无人行走,都是绕道而行……以色列选择新神,争战就临到城门……愿基尼人希百的妻雅亿,比众妇人多得福气。雅亿左手拿橛右手拿锤,把西西拉的鬓角穿通。西西拉在她脚前曲身仆倒……他在哪里仆倒,就在哪里死亡。西西拉的母亲见他迟延未归,幻想儿子得胜分赃,却不料自己要经历丧子之痛。西西拉使以色列的母亲丧子,所以他自己的母亲也要中年丧子……以色列的荣耀啊,愿你的仇敌都这样灭亡。愿爱你的人如日头出现,光辉烈烈!”

黛博拉还说,平原的生活过于安逸,得福后容易忘记赐福给人的神。她要为以色列的精兵开辟一条上山之路,一条肉眼看不见的信心之路。

路,本是没有的。人走得多了,便成了路。

 

注释:

※为便于现代人记诵和贯穿古今,本故事中的人名、地名采用现代通用译法。

1.巴拉克:希伯来语ברק ,英语Barak,和合本译为巴拉,意思是“闪电”或“闪光”。现代以色列人仍然使用这个名字,例如以色列前总理埃胡德·巴拉克。

2.塔沃尔山:希伯来语הרתבור ,英语Mount Tabor,和合本译为他泊山。是位于以色列北部加利利地区的山峰,在加利利海以西18公里,海拔高度约575米。传统上认为,该山是耶稣“登山变相”的地方,虽然圣书没有明文记载。

3.士师:英文Judges,听起来像是法官。然而士师并没有设立现代意义上的法庭,虽然他们也处理民间争讼事件。士师都是地区政治和军事领导人,更像是部落酋长。

4.黛博拉:希伯来语 דבורה,英语Deborah,和合本译为底波拉,意思是“蜜蜂”。在圣书中,蜜蜂常常与“冲突”联系在一起,并且把它们描绘成危险的追捕者。例如诗篇118:12,以赛亚书7:18。

5.拉皮多斯:希伯来语לפידות,英语Lappidoth,和合本译为拉比多,意思是“火炬”或“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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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诺言

80后的小尾巴。本科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经济系,硕士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公共健康专业。曾出版英文灵修书一册《Silent Voices》(亚马逊有售)。立志成为以文字和图画为材的时代文化建筑师。喜欢大自然,兴起时写诗写歌。最大的梦想是:只为一个拿撒勒的犹太人而活。